随着攻城战转为巷道战,古浪城的大街小巷成了双方争夺的战场,红九军在这里血战三个昼夜,击毙敌方官兵2000余人,但因敌众我寡,弹尽无援,自身也遭受重大损失。军政委陈海松受伤,军参谋长陈伯稚牺牲于鼓楼墩。这一战和干柴洼、横梁山战斗过后,红九军伤亡2400余人,部队元气大伤。故有“古浪三战,九军折半”之说。
当晚,在夜幕的掩护下,红九军顶着寒风大雪,经长流渠,穿定宁、过泗水堡,经凉州,去永昌与红三十军会合。至此,红西路军全部撤离古浪县境。
英勇不屈,血战武威
1936年11月13日,右翼第一纵队红三十军先头部队从古浪土门开拔进入武威境内,迅速包围了武威的新旧两城。此时,敌人的大部兵力被红九军钳制于古浪一带,武威形成空城。
让敌人始料未及的是,红三十军并未攻打武威城。当时,攻打武威的任务原由红九军承担。但红九军在古浪一段中损失惨重,打乱了原来的计划;其次,西路军总部拟与马步青谈判,争取时间,迅速西进,打通“国际路线”。因此,红三十军大部及红五军绕过城南,沿甘新公路西上。
西路军总指挥徐向前根据“八一宣言”精神致书马步青,阐述了中国共产党枪口一致对外的主张和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双方达成约定后红三十军撤除了对武威城的包围。事隔一日,马步青背信弃义,分三路进击西路军。
此时,西路军正驻扎在武威四十里堡,这是通往张掖、酒泉的交通要道。地形东西长,南北窄,寨、堡比较多。从东南至西北依次有高家磨、沈家庄、南魏家庄、北魏家庄、历家庄等几个大堡寨。
战斗一打响,敌人组织“敢死队”轮番冲击,西路军战士利用寨堡围墙沉着应战,一次又一次打退敌人进攻,红三十军政治部常务委员会书记蔡仁年等十几名连以上干部都牺牲在这里。
同时,红三十军八十九师二六四团的阵地在四十里堡以北的陈家烧房一带,战斗中,战士们手持大刀,英勇拼杀,歼敌100余人,但终因敌我双方众寡悬殊,除一人脱险外,全部壮烈牺牲。
红西路军在四十里堡血战3天,付出伤亡500余人的代价,红二六三团一个连全部拼死在战场上。红三十军在武威四十里堡战斗前后,当地人民给予了大力支持和帮助。涌现了许多感人的事迹。不少人不顾个人安危,冒着被杀头抄家的危险,为红军碾米磨面,缝衣补鞋,捐献钱物,提供给养,伺候伤员,煎汤熬药,不避灾祸,引径带路。西路军总指挥徐向前在四十里堡军民联欢大会上的讲话和红三十军军长程世才,政委李先念亲自率领部队向敌人反击的战斗场面和情景,武威人民传诵至今。
一张织毯的故事
武威市天祝县博物馆收藏着一条特殊的织毯,这件看似普通的毯子,承载着红色革命厚重的历史,记载了天祝县大红沟西顶草原牧民李坚草吉冒着生命危险,救助西路红军女英雄杨文局以及杨文局创办红色私塾,点燃农牧民扫盲明灯、传承红色基因的感人故事。
西路军在河西走廊进行了4个多月的浴血奋战,终因寡不敌众,一万多名将士长眠于西征的路上。
在当年西征队伍里,就有这样一对夫妇,他们为追求崇高的理想,满怀豪情,为西征队伍筹粮筹款,做好后勤保障工作。丈夫是西路军供给部部长郑义斋,妻子是妇女工兵营营长杨文局。
1937年3月,西路军兵败梨园口时,郑义斋部长壮烈牺牲。此时,妻子杨文局已怀有身孕8个月,也不幸被俘。在狱中她艰难地生下了孩子郑盟海,后来在押往青海的路上,杨文局逃出了牢笼,抱着襁褓中幼小的儿子,一边躲避敌人的追捕,一边寻找党组织,逃到天祝县大红沟镇西顶草原,饥寒交迫的她晕倒在雪地里。恰逢此时,藏族土司梅洛桑却增家的少奶奶李坚草吉正在草原上寻找牛羊群,发现了雪地里奄奄一息的母子二人,冒着杀头的危险将她们接到自己家中收留了下来。
杨文局苏醒后不敢开口说话,因为她是四川达县人,她害怕自己浓浓的四川口音暴露身份。李坚草吉的儿子梅万海恰好和郑盟海同年出生,两人长相酷似,梅老爷给他们穿上同样的藏族服饰冒充自己的双胞胎儿子,一次次躲过马匪队伍排查。
1941年春节,杨文局和李坚草吉举行了隆重的结拜仪式,在庆贺宴上,杨文局大胆地提出建议:请有文化的先生教孩子们学习文化。在她的带领下开创了梅家私塾,这是天祝县域最早富有红色基因的农牧区私塾学堂,也是藏民族开明贤达人士在家乡兴办较早的私塾学校之一,更是新中国成立前天祝县唯一免食宿、免穿衣、免医疗、免课本费等免除一切费用的民办寄宿制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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